第(2/3)页 他头戴深紫色毳冕,冕上有七旒。衣裳绣有五章纹,风度翩翩,文雅从容。眉宇之间还有一股淡雅的书卷气息。饶是李正清看着,都不禁点了点头。 对于这种言谈举止有礼,又富有才学的年轻人,李正清很是欣赏。但最重要的是林全安身为玉珍公主的驸马,还被封为了安国侯,却没有一丝骄纵的脾气。不但做事沉稳细致,对待比他有资历的官员也是谦和有礼,尊敬有加。 所以朝堂之上,不管是那些溜须拍马之辈,还是脚踏实地、勤勤恳恳做事的实干之臣,都对林全安这个驸马爷很是欣赏。 一番条理清晰、动中肯綮的奏述。 言毕之后,就听得龙椅之上的慕容平哈哈大笑,连说了三个‘好’字,慕容平那张有些兴趣缺缺的面庞,也瞬间提起了干劲儿。他浑厚沉稳的声音中此时带着丝喜悦,向着殿下的林全安说道,“驸马在休沐期间仍是勤于政务,将播州周边的食盐,和辽东郡矿的铁器都周转得很好,不愧是朕出类拔萃的好驸马。” 听闻皇帝慕容平这般的夸赞,林全安却仍是一副安之若素,虚怀若谷的模样,跪下谢恩道,“臣林全安谢陛下夸赞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 顿时,朝堂上升起一片赞誉之声。既有夸皇帝具有伯乐慧眼的,又有人夸林全安乃当世英才的,还有甚者夸玉珍公主慧眼识珠,选了个内外兼修的好郎君。 一时间,朝堂上的气氛十分热烈。紧接着,又有几名官员出列启奏了些各地方的军政大事。 而其中最引人关注的便是蓟州的旱灾。虽然现在疫情还不是很严峻,底下的官员处置还算妥当。但仍是有不少当地的百姓,逃来了京城,造成了不小的困扰。 可李正清心中却清楚,值得困扰的并不是当地的百姓逃来京城避难,更不是他们口中灾民在京郊聚集,扰乱京城治安。 而是从自己旧友,蓟州州牧曾寻给自己传来的书信中,无意间提及过的。蓟州的灾情旱灾虽重,但更可怕的是随之而来的瘟疫。如今这些百姓仓皇逃到了京城,难保其中有一些已经身染疫病。此番无序的散落在上京城外,很可能会对京畿道一片造成极大的危害。 如此这般,大宛的根基也就动摇了。 李正清边想着,边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。眼下,他究竟该不该向皇帝陈述私铸铜钱案的案情,以及陈述的过程中,是否应坚持治礼部侍郎方之远的罪,才是他如今该思量清楚的事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