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只见四周光线昏暗,牢房里的潮湿与血腥气自不必说,远处的刑房还时不时传来犯人痛苦的惨叫。 他们每惨叫一声,老夫人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停了一下,饶是她历经坎坷半生,也从来没有进过这种地方,见过这种场面。 好在,路途并不算远。 过了两条甬道,又经过两间审讯堂,很快,就到地方了。 锦衣卫掏出钥匙打开牢门,道:“诺,进去吧。” 老夫人连忙道谢,等锦衣卫离开后,她才带着刘妈妈快走两步,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牢房里的人。 只见那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,背对着她,穿着一身囚衣。 头发蓬乱着,明明只有几天时间,原本乌黑的一头长发此时便已生出几根白丝。 老夫人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。 “远儿,是你吗?” “母亲?” 谢道远早就听到了声音。 只是身上疼得很,再加上这段时间,外面的过道上时常有人经过,或是锦衣卫拖押犯人,或是到点放饭,他懒得看,是以也就背对着门口,没有转身。 直到听到门锁被人打开,他才转过身来,却看到了日思夜想熟悉的人。 “母亲,您怎么来了?” 谢道远快步跑过来。 只是没跑两步,就一个趔趄,栽倒在地。 老夫人这才发现,他的脚上竟戴着一对足有二十公斤重的镣铐。 她气得脸色大变。 “是谁?是谁敢这么对你?” 一边说,一边将谢道远扶起来。 短短几天时间不见,谢道远已经苍老了许多。 尽管锦衣卫没有对他用刑,但这几天他胆战心惊,吃不好也睡不好,再加上时时听着隔壁犯人受刑,那种内心的折磨,简直比他自己受刑还要难受。 生怕哪天一群人进来,就把他拖出去斩了。 是以虽然他是老夫人的儿子,这样一通下来,看着竟是与老夫人差不多大了。 老夫人顿时老泪纵横。 谢道远安慰道:“母亲别哭,我没事,你们可去看过凛儿了?” “看完你就去,道远,你告诉我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谢道远又哪里知道? 直到现在,他的脑子都是懵的。 老夫人倒也不强求。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几分本事。 有些事,问他还不如问谢知凛。 第(1/3)页